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哒，哒，哒——”

    高跟鞋敲击在木质地面上，听得人心里发痒，后背发憷。

    等到厉雪岚走到厉扬威身前，整个球场已经只剩下这二人。

    「妈我错了……」厉扬威看着自己的脚尖认错。

    「说了在学校别叫我妈！」

    厉雪岚知道厉扬威的小心思，这一声「妈」出口，她哪里还能对他下重手，虎毒不食子嘛。不过这次，她本来也没想怎么罚他。

    「厉老师！」

    「行了，我知道这次是体育馆的钟出问题，原谅你们了，写份检讨就行。」

    厉扬威这才放松下来，妈妈的语气应该不是在钓鱼，或者说，她应该根本就没生自己的气。

    抬起头，母子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迎着厉扬威亮闪闪的目光，厉雪岚心中欣慰，她和丈夫离婚多年，这些年亲眼看着厉扬威长大，从脑袋勉强够到自己的膝盖到如今不穿高跟鞋自己就要仰望他，作为母亲的成就感油然而生。刚才，又亲眼看到了儿子英勇扣篮的场面，如果自己还年轻，恐怕也会忍不住给他喝彩吧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厉雪岚脸上的寒霜稍稍融解，但语气上还是那么冷：「我留你下来有两件事，一是我刚刚看到你扣篮，这种危险动作……你要尽量减少，现在学习是你的主要任务，不要因为体育运动受伤影响学习。」

    「知道了妈……厉老师！」

    厉扬威心情好起来了，和妈妈相处这么久，他哪里听不出冰山妈妈这是在关心自己。

    「第二件事，班上除了你们这些在体育馆的，还有一个人没在晚自习，就是那个留学生，你去帮老师找找，我要回班管着其他人。」

    厉雪岚提到「留学生」一词时，眉头不自觉地微蹙，而厉扬威听到「留学生」一词时，嘴角也不禁下撇。

    母子二人都对那个留学生没什么好印象，或者可以说，整个学校除了校领导，没人不讨厌那个留学生：一个名叫乌帕的黑人。

    倒不是说国一高中有排外思想，恰恰相反，对留学生的入学，国一高中是相当宽松。尤其是今年，新上任的校领导为了推动国一高中在国际上的形象，特意面向贫困的非洲国家招收学生。在X省，想要入学国一高中，至少要在中考中考到接近满分的程度，要不然就是参加各种省级以上竞赛获奖，实在没能力的那就必须要有足够硬的后台关系。而在面向非洲国家招生时，只要能做到以简单的中文交流，并且适龄，就能够入学，而且每年都有奖学金，足以令留学生吃喝不愁。

    低要求，高待遇虽然很吸引人，但是一番招生，也就是街头混混出身的乌帕语言能力勉强过关，被招收入学。说起来乌帕能说一口不是很流畅的中文，还是因为他的奇遇：在当地的混混中，他算是十五六岁的同龄人中个头最矮的，只有一米三几，常常被欺负，有时候饿了就在一家饭店守着，吃不要的剩饭。这时候，饭店的老板娘就会主动和他交流，教他中文。那个老板娘是个中国人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远万里嫁过来，但她看黑人的眼神里，有种莫名的崇拜。也就在那个时候，乌帕对老板娘那样的成熟体态的东亚女性，产生了浓烈的兴趣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，校领导把乌帕安排在了高二重点强化班，和厉扬威同班，是厉雪岚的学生。而乌帕作为留学生来到国一高中之后，发现到处都是漂亮的东亚女人，也就直接没了学习的心思，每天除了盯着青春靓丽的女生或是成熟美丽的女教师看就不干别的，尤其是班主任厉雪岚，每次乌帕偷偷盯着这位冰山型的冷艳熟妇